The Blind
*現代架空/雙子+阿奇→里斯(暫定)/演員與隨扈們
玻璃帷幕的大樓隔絕了外頭的喧鬧。
事實上,他根本聽不見那大片的人群製造出的叫喊與尖叫,被鐵柵欄強行檔在通道外邊的人們爭相推擠向前,只為了在待會整點時分大門敞開的那刻,能夠更接近他們的偶像,搆著他的衣袖一角,甚至是摸到他的手。
里斯雙手揣在大衣口袋裡頭,在離門有段距離的大廳裡來回踱著步,皮鞋跟踏在晶亮的磁磚地上發出清脆叩響。他低著頭,在繞圈走著時盯著自己的腳步。
他的周圍穿梭著身著黑色西裝的一群人,耳上掛著通訊器,互相確認著待會的路線與人員配置。里斯抬起頭來,視線跟著他們來來去去,時而看似有些興趣地環顧著裝潢擺設,但其實他只是覺得無聊。
「拉法基先生。」一名同樣身穿著西裝,卻打著領結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,叫回里斯的注意力。「您的行李都送上車了。」
粟髮青年頷首,低聲道了謝。
「可以走了吧。」清亮但缺少了起伏波動的嗓音出聲說。兩名保鑣聽見青年開口,便靠近身旁。「要不我看那面牆遲早也會垮。」
有著煙紫色髮的那名護衛向另一人點頭,對方隨即帶著一隊人率先走向大門,兩邊各有人按著金屬門把,栗色短髮的保鑣轉過身,等著兩人過來。
外面的騷動變大了。
「開門吧。」低沉的男性聲線說道。
瞬間衝擊聽覺神經的嘈雜如浪頭淹沒了他們,高分貝的人聲敲打著鼓膜。里斯面不改色,就像是他早已對這樣的場面習以為常地邁開腳步,走出他下榻的飯店。
*
里斯翻找著家裡的冰箱,拿出許久未使用的冰枕,在外頭包了條毛巾之後走回客廳,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伯恩哈德。
「你也太不小心了。」青年說著,在有著煙紫色髮的男人對面落座。伯恩哈德沒有答話,只是仰著頭,把冰枕按在額上的瘀青。
里斯皺了皺眉,轉頭望向站在落地窗旁看著外頭市景的弗雷特里西。
「你也說說他吧,弗雷。」
「說了也是白搭。」短髮的男人離開窗邊,一面說話一面來到里斯坐著的位子後邊,雙手撐著沙發椅背。「強迫伯恩哈德改變是根本浪費唇舌。」
「保護你是我們的工作,里斯。」毛巾垂下了一角,遮住了伯恩哈德的臉,但里斯完全能猜想出底下是什麼樣的神情。
一臉再認真不過,他就對那表情沒轍,完全勸不動對方。
「看吧。」弗雷特里西愉快地下了結論。「不過也是多虧了阿奇波爾多在對面的樓頂坐鎮,要不結果就不單單是伯恩哈德受傷而已了。」
「對了,阿奇波爾多他人在哪?」聽見自己另一名隨扈的名字,里斯突然想起似地問道。
「他在……」弗雷特里西正打算回答雇主的問題時,家中的電話響了起來。里斯挑眉看了兩人一眼,但他們只是等著自己接起電話。
「叫弗雷那小子讓開點,他擋住視線了。」
里斯聞言,看向對面的大廈。接著不發一語地起身,「唰」地拉上窗簾。
「什、…」電話彼端傳來稍微吃驚的嗓音。「我可是在工作耶。」
「有兩個在這裡就夠了。晚安,阿奇波爾多。」青年說完便掛斷了電話。
兄弟兩人面面相覷,又轉回頭看著里斯。
「……他還裝了竊聽。」伯恩哈德說。
「交給我吧。」弗雷特里西捲起了袖子。
「不過話說回來,你們也實在太亂來了。」里斯繞過沙發中間的矮桌,伸手拿過男人手中的冰枕。「手上的公事包拿著裝飾用啊?誰會直接跑過去讓石頭砸。」
「伯恩哈德就會。」
「閉嘴,弗雷。」
伯恩哈德瞪了自己的兄弟一眼。另一邊里斯拿著冰枕,正彎身檢查對方額上的瘀青。
「里斯,我沒事。」
「少囉嗦。」青年撥開男人為阻止他而伸出的手。
「…下次換我站里斯旁邊。」
「你想得美。」
TBC, maybe.